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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父亲归来生变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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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段松急忙从树下跑过来道:“叔叔你回来了,小弛还没上私塾,听阿姨说,家里最近缺钱,所以小弛未进私塾。”

    段父脸色缓和下来,把包裹丢给段小弛道:“拿着,分点给你松哥,别一个人独吞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自己先走进了村里。

    段小弛高兴地怀抱着包裹,慢慢地打开,抓了几把东西给段松后,乐滋滋地道:“走吧,我们回家去,我父亲回来了,明天也可以去私塾了。”

    段松也替他高兴,笑道:“恩,你不去私塾多没意思,一个人在家里不好玩,还是里面人多些,只是朱先生很凶,喜欢抽人鞭子。”

    段小弛咯咯笑道:“你又在上课时睡觉了吧。”

    段松嘿嘿傻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咋搞的,一上课就没了力气,只想睡觉。”

    两孩童有说有笑地回到村里时,段小弛家里的门是关着的。

    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,夹着土瓷碗破碎的声音,还有桌凳倒地的声音,接着脚步声凌乱,母亲的抽泣声传出,让段小弛突然停在了门外,不敢推门。

    段松缩了缩脖子,悄悄地退走几步,见段小弛身体轻颤,脸色刷白,摇摇晃晃的,吓得他大叫道:“叔叔,小弛又犯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吱呀”的一声,在门打开的瞬间,一个头发蓬乱,脸上指甲印如几条殷红深沟,渗出了些淡淡的血迹的中年人冲了出来,蹲下身抱起倒在地上的段小弛,眼睛通红地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真的好狠心,不管孩子的病如何?我都不会放弃他。”

    接着一男一女窜出,正是段小弛的舅舅和母亲。

    见段父还挡在门口,段小弛的舅舅闪电般突然出手,一刀砍向昏迷不醒的段小弛。

    段父惊慌地爬在段小弛身上,挨了那势如破竹的一刀,背上的血飚出的瞬间,两人夺路而逃,几个闪动跳跃间消失在了村口。

    段父抱起段小弛爬起来,顾不上自己的伤势,走到对面的一座紧闭着门房屋前高声喊道:“兄弟,我有事出去,不在的这段时间,麻烦你照顾小弛。”

    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走了出来,看着受伤不轻段父,惊恐地道:“大哥,你这是迮么了?”

    段父把怀里的段小弛抱进少年屋里,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交给少年道:“我有事出去,等小弛醒来你告诉他,我和她母亲去了外婆家,其它的你不要问,这些钱给小弛去私塾读书。”

    少年接过钱道:“那你几时回来?我怕父亲知道小弛在我这里,又管他要饭钱。“

    段父一脸悲愤之色道:“等小弛醒来,你帮他买一些吃的,他会做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点了点头道:“那你何时回来?”

    段父忧伤地道:“我也不知道,如果半月我还没回来,你就……把小弛送到山外的陈家,当个牧童工吧。”

    少年咬了咬牙道:“大哥,我不知道你家发生了什么事?如果你真……那我也会照顾好小弛。”

    段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:“兄弟,你还小,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说完看了昏睡之中的段小弛一眼,匆忙走出了门外,身影说不出了落寞。

    少年看着段父走出了山村,直到没入了大山深处,才回到屋里,把段小弛怀里的包裹拿了起来,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,小心抓了一些出来,放在衣兜深处,又把包裹系好,放回段小弛的怀里。

    段小弛昏迷了一天一夜,直到第二天黄昏才醒来,想起了回家门时听到一幕,急忙爬起来,向家里跑去,打开门见到屋里已是一片狼藉人影全无。

    他眼睛通红,突然转过头,向着村外跑去,跑到大枫树下,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一个少年出现在他身后,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:“你迮么刚醒就到处乱跑?”

    段小弛擦了擦眼泪道:“小叔,我父母是不是不要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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