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序篇（1）

了些什么，然后他们俩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"宁子，怎么了？"灰叔朝盗洞里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"灰叔，这穹顶看着有些怪，小得过分了点。"宁子在下面说。

    "怎么个小法？"灰叔有些惊讶，他看看老头子，老头子正叼着烟杆抽烟，眉头皱着，显然也听到了宁子的话。

    "宁子你上来，我下去看看。"老头子最后将烟杆在地上磕了磕说。

    宁子从地下爬上来，老头子下去看，我负责望风，灰叔照应着，宁子准备接应老头子。

    说实话我觉得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其实根本没有望风的必要，但为了谨慎起见，还是得把稳一点，我距离灰叔他们十多米观望，其间他们在谈论着什么，我离得远听不清，后来看见老头子从洞里面爬了出来，接着矮子李也出来了，灰叔招呼我过去。

    "这不是穹顶，可能是条通往墓里的隧道。"老头子说。

    "隧道？难不成已经有人先行一步了？"灰叔说。

    "墙壁是完整的，应该是设计者有意设计成这样的，宁子你守在外面，有响动立刻通知我们，矮子李负责接应我们，小四我们进去。"老头子吩咐道。小四就是我。

    宁子点点头，灰叔拍拍我的肩膀，他看出我有些紧张，于是安慰道："放松点，按我教你的来，别出岔子就行，遇见粽子就把黑驴蹄子丢给它，再给它几枪，若真不能对付，逃命要紧。"

    灰叔这样叮嘱我，我点点头，将身上的行囊背带紧了紧，然后把口罩戴上，准备下去。

    "矮子李，开好了没有？"老头子往盗洞里喊了一声，刚刚上来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吩咐矮子李开洞，矮子李是打盗洞的能手，灰叔每次下地都会带他。

    "没有机关。"最后矮子李将扳开的石砖送上来，然后说，"里面有些潮，你们小心点。"

    老头子第一个下去，我在中间，灰叔最后。矮子李开的盗洞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去，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果然是一个隧道，有一米来高，我们只能爬着进去，老头子用照明灯两头都照了照，都不见头的样子，他沉思一会儿之后开始往一头爬，我紧紧地跟着他。

    隧道里面很闷，但还不至于缺氧，可以看出这座墓有和外面接通的口子通气，可我想了想觉得不对，一般的墓都是要密封的，通气会影响墓里面的湿度，尸体也很容易腐坏，可我想既然我能想到，老头子和灰叔肯定已经考虑周全，于是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这条隧道很长，老头子和灰叔一直在爬，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，我也不敢问什么，毕竟他们都是老经验，最后老头子说了句："估计快到了，已经向下面爬了四五圈了。"

    这里面很拥挤，我全身都已经被汗打湿。以前在店里做下手的时候特别羡慕下地的伙计，可以见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宝贝玩意儿，现在想来，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儿，单是爬盗洞就这么辛苦，更别说下地拿东西了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，老头子在我前面爬了一阵之后停了下来，然后转头和我们说了一句："似乎到头了。"

    接着我看见他缓缓站起来，我爬过去发现前面宽敞了许多，可依旧还是一个隧道，只是这个隧道要比刚刚的大了一倍多，可以站起来行走，不至于像刚刚那般趴着累人。如果说之前我们爬行的部分是一根连通着一个酒瓶的管子，那么这里才是酒瓶的部分。

    当然能站起来行走，总比一直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舒服许多，我活动下筋骨，然后用照明灯照了照这地方，发现它其实就像在山里面开的地下隧道，只不过看着陈旧一些而已。

    "这可能是墓里的水道。"老头子摸了摸隧道的墙壁，说道。

    "可是这里一直螺旋向下，按理说水道应该开在墓底才对。"我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"这墓在半山腰，雨天雨水会渗下来，为了防止这些渗下来的雨水流进墓里将墓给淹了，必须建这样一条水道来将雨水引到墓底下，再通过地下河排出去。"老头子边说边看了看这条隧道，皱了皱眉头又继续说，"我只是有些不明白，这样的话墓的开口就完全不是我们所估计的那样，而整座山里头只有开口开在我们下来的地方才是最好的，否则葬人是很不吉利的。"

    关于许多风水的道理我并不懂，我只听懂老头的意思是说这墓的开口有问题，可能开错了地方。

    "该不会是当时的风水师故意这样做的吧，或许与墓主有嫌隙也说不一定，这样的事历史上数不胜数。"灰叔说。

    老头子估计也是和灰叔想的一样，他没再说话，我们继续往前走。